清淤.

“天下无不散筵席。”

【龙骗】怀囊取物-下

Sum:不得已而得以。


破镜重圆后半部分,真的重圆了真的真的。(哥你要是觉得不算he我给你磕一个但是没办法再好了)

*有一部分情节涉及骗和粉丝出去玩但是和睡粉没有关系!!!我们Omega猫猫出去玩是有背景因素的我没补全!很介意这个请不看这篇或者略过那一段(因为真的很不重要)

我ooc严重的一塌糊涂

以及有一些,救不回来的,猫塑(对不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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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丢了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,A2努力说服着自己。他有点晕乎乎,掌心攥的信封略有点汗湿,信封里是刚从房东那里拿回来的押金,薄薄一叠。

他的房东是个好人,小姑娘听完他的理由犹豫了片刻,先是问他是不是需要推迟交房租的时间,得到否定的答复后爽快地同意退租,押金都多退了三百,说他这个月没住满,不需要付那么多。

他蹲在马路上想,那我能去哪呢。

十七岁的A2不需要考虑这些,所以他读完高中就再也没乐意去过大学,一头热地以为对方的承诺就是永远。

恋爱脑。他骂了一句。

对方压根没把你当回事,跳板也好工具也罢,你看他咬你的时候,眼睛里没有一丝爱意。

蹲了片刻他有点蹲不动了,手下意识往口袋里摸,习惯性从冰冷的药板掰了一剂葡萄糖下来,又顿住,用力把它扔出去。雪白的药剂瓶滚了一圈在车轮底下凄惨夭折,清澈甜蜜的药液撒了一地。

有点不想用这人送的东西。他盯着那滩东西看了半天,站起身。

快天黑了,得找个住的地方。他想。


总之,现在是凌晨三点。A2就这样盯着面前的防盗门,模模糊糊思考自己会不会被当成小偷。

无所谓了,我又不会真的撬他家门。他思考的过程没超过三秒钟就被爽快地抛在了脑后,而后是站起身,叉着腰,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
“傻逼!”

他对着门用气音先骂了一句,确认这个音量不会扰民,就倒豆子一样冲着门碎碎骂着。

没找到地方住的流浪猫确实又烦躁又扰民,只不过A2比较有素质,所以他只骂人,不扰民。

从还在直播期间的事情骂起到前两天的事情结束,他骂的起劲又不重复,越骂越清醒,最后索性一只脚蹬在了防盗大门上,“梆”的一声。

“嘶……!”

他吃痛弯下腰,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发麻的脚踝,闭着眼睛深呼吸,偏头一看。

……我靠,天快亮了。他一怔神,才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里骂了快三个小时,楼上已经因为他那一脚隐约有人开门的声响,他忙一矮身子,顺着楼梯一溜烟跑下去。

……估计会被自己吵醒吧?A2记得他睡得不沉。他晃晃脑袋把有关那人的事情甩出去,拍拍面颊。得了,昨天晚上骂也骂了努力也努力了,反正这地方他留不下去,不如回老家……

静悄悄的,手机在他的裤兜里震动了一下。


龙休息了两三天就回了公司,毕竟新来的实习生大概率扛不住血狼的视频发布频率,他好歹得教一段时间再放手让实习生上岗。

但头还是疼……龙按了按额角。

“龙哥,你要不再去打一针吧。”阿枯坐在他背后,拿笔戳他,挺小声地提醒,“味道还是有点大诶,要不我的给你一支?”

龙一愣,摇了摇头:“不用,你的啊……你的不是Omega信息素仿剂吗?大概率没用,我又没有Omega。我得用比较强效的那种阻隔剂,等会下去买吧。”

“……没用吗?”阿枯看着他,像疑惑一样又嗅了嗅,最终闭嘴转了回去继续打字。

龙没在意,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进隔离室。阿枯都说气味浓大概率真的没消散干净,只是他闻习惯了感觉不到。

抑制剂……唉,那就又得见一次A2。他抿了抿唇,没去想,低头工作。


但他却没在抑制剂店见到A2。龙拿着抑制剂彷徨了一会,最终走近柜台:“您好,请问这里店员是换了吗?”

面容清秀的男孩子一愣,回忆了一下道:“说的是A2吧?他被店长开了,因为旷工……?我也不太清楚,店长不太让打探这些事。”

龙默了默,道了声谢,把手上的抑制剂结了账就走出去。

他站在路口有些晃神。其实不应该的,他想。本来在楼上的时候他也一样焦虑于要再次见到A2,只是真的见不到而已,出乎意料的突然消失,他应该经历过。

抑制剂打进身体,焦躁却没有如预期一样消散。龙低头看着针管,长叹一口气。

……要换新的了吗?怎么还是不管用。


所以人没了工作真的不一定会死。A2如是想。

他只是莫名觉得头有点晕。一桌上泰半都是Alpha,他不得不戳了戳身侧的小姑娘,小声道:“有点问题兄弟……我得早点走。”

A2捏了捏眉心。女孩一愣又忙点头,冰凉手指贴在他额头试了试,小声回应:“发情期吗……抑制剂带了吗?”

“带了,我等会给你们送走了去打。”A2朝她笑了笑,像是什么OO相护的烂剧情。他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下,看着小姑娘起身跑去和对面人说话,有点抱歉地朝她们笑。

“等会我结账,你们先走啊。”

他的粉丝聚会总清一色是女孩子,虽然说起来男女粉是五五开——反正他也不常来,这次要不是原房东邀请,他也不会贸然把距离拉那么近。

唉,谁让他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呢?

还好粉丝们大都体谅他,走时还附上叮嘱。他尽心尽力把最后一个小姑娘送上来接她的车,挥手告别,才一松劲靠在车库墙边。这次发情期来的好慢……他一边模糊这么想,一边伸手从兜里掏掏掏。

“……发情期还蹲在外面,和谁吃饭呢?”

他听见来人的声音,一个激灵站直身子,又觉得自己多余:又不是听不出是谁的声音。他没抬头,冷哼一声:“关你屁事?”

“把工作丢了,自暴自弃成这样?”龙看着他这样子也来气,不远不近站在一个距离上,“发情期了感觉不到?怎么了,指望不知名Alpha把你强了?”

“我……”A2瞪着他看,头一次被对面这人的无耻气得有点炸毛:妈的,谁害他丢的工作,又是谁强他的?这种话怎么还说得出口?

龙只当他心虚,往前走了两步想问他要不要帮忙,A2却一个后撤步远离了他:“我标记都洗了,干什么用你管?”

……龙垂着眼睛看他。身上有不知道哪来的Alpha气味,不止一个混杂在一起,鬼知道他去干什么了。他气的有点好笑:“你把标记洗了也是Omega,不如把自己变成Beta?谁爱管你谁管你。”

A2闻见自己身上的气味——蓝莓味已经有点浓了,不可抑制地让他想起混乱的与蓝莓味交缠的另一道气味,记忆混沌却刻骨,他有点反胃,抬头盯上对面的人。

龙正低头看他,眼睛里满是他看不明白,却知道的情绪——嫌他脏,或者干脆是嫌弃他这个人。

……

A2笑了,手在兜里没抓到抑制剂,却抓到了一把之前防身用的折叠刀。他突然想,变成Beta真是个好主意。

他把刀拿出来需要三秒,举着刀狠狠切向自己后颈却只需要一秒。锋利的刀尖埋入皮肉,筋脉寸断,腺体被生生切做两半,他还不管不顾地挑起刀尖,往其中一半里戳下去。

痛觉是后知后觉的,龙只是往前抓住了他的手,折叠刀应声掉落,热烫的刺痛却姗姗来迟。

“好痛……”他喃喃。

好痛,怎么会这么痛。A2疼的不管不顾地伸手抓人,龙被他拽的低头,眼睛里盛上小孩哭的满脸眼泪。

“妈的真的好痛啊……早知道捅你了……”

龙没心思理他的胡言乱语,一只手有点抖,他干脆把人搂在怀里,双手抖着敲急救电话:“那也他妈的等你到了医院再捅我……”

满手的血,A2伸手抓他衣领,总觉得自己快死了,遗言也是要骂他:“我他妈的虽然没干什么好事但是你也不是好人,我丢了工作因为谁,没告你强x就是你爸爸我仁慈,你他妈的有资格来说我……痛……”

他声音渐弱了,疼痛让他连龙的衣领都抓不稳,血腥味总有些隐约的铁锈气味,难闻得他想吐。

龙还在拨电话,那头刚和接线员说完地点和情况,就一愣:“什么强x……你被辞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
A2本来就痛,闻言气的更炸毛,揪着他领子压下来恨不得要咬他:“不是你他妈的易感期给我打好几个电话要我给你送抑制剂吗!”

……他上次易感期在将近两周前。龙有点愕然,低头看过去,A2的手却软趴趴耷拉了下来,吓得他伸手去探呼吸——还好,大概率是疼晕了。

猫不耐疼。龙低头盯着,伸手摸了摸他面颊。


A2醒过来时还觉得痛。他动了动手指,模糊看见身侧坐了个人。棕发熊耳的青年看他醒来也一愣,也没动弹,回身就喊:“龙哥!人醒啦。”

……谁啊……好吵。A2皱了皱眉,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龙走进来,还戴着止咬器……妈的,有点帅。A2迷茫眨了眨眼睛,看着龙俯身看他,又站起来和看护他的人嘱咐了两句,再走出去。棕发青年仍在床边,他脑子嗡嗡地响。

伤口后知后觉地又痛起来,A2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
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夜晚,不知道是打了止痛剂还是别的什么,他没觉得痛,只是有点头晕。身侧看护的人不在,他费劲坐起来一点,才看见龙正站在门口,和另一个蓝发青年絮絮交谈。不知具体说了什么,总之没一会龙就走了进来,看见他还一愣。

“醒啦?”

A2不太想搭理他。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,头埋在朝内的方向。龙没管他是不是在听,兀自把床边凳子拖开。

“没大碍,就是腺体被你捣坏了,激素分泌会有些失调。”

……和我说这个干什么?A2有些想反驳,出口时却是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突然痛得没什么力气反驳。说不清是什么痛,只是一阵阵卷上来,记忆混乱刻骨。

“……抱歉。”龙低声说。他想伸手替A2拉一下被子防止闷到,刚靠近又缩手,只是眨了眨眼睛。

“那天我不知道我是给你打的电话。”

“那你想打给谁?”A2脱口而出,又觉得好笑,往被子里更缩了缩。“打给你哪个姘头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龙抿唇,他最终替A2拉了拉被子:“激素紊乱会导致发情期紊乱和信息素外溢。”

A2不知道他想说什么,索性抱着被子装死,被子下拉也不妨碍他把怀里那一条布料抱的死死的。

而后他倏忽睁大了眼睛,骤然一僵。

身后的被子被拉下去了,连带着长发被撩起,Alpha的牙齿贴上没包扎的伤口,深深陷进去。

“呜……”A2没来得及闭嘴,痛感先逼出了他低低的呼痛声。他蜷起身体,抑制不住地往下落泪。

这是干什么?A2想不明白。他没力气去抓背后作乱的人,只是本能往前逃。

龙哥舔了舔那个伤口,松开坐直。他低声道:“发情期紊乱……腺体破损,所以抑制剂失效,要Alpha标记。”

“……那也轮不到你来。”

龙垂下眼睛。A2从被他咬一口后就没动弹过,静静地蜷缩在被子里。

“……你洗标记不彻底,所以现在会排斥没接受过的Alpha。”

A2几乎要被整件事荒唐得发笑,他嗓子有点哑了,就这么回话:“那还不如死了。”

龙静静看着他。他一瞬间想不起来以前的A2了,黑色长发披散,只露出后颈狰狞的伤口,看起来既可怜又滑稽。

……他又突然不恨了。

“我想遵医嘱。”他这样说。

A2骤然折回支起身子,他眼眶红了,几乎是一个一个字咬着牙:“你他妈的……”

“别死的太容易了。”龙看着他说。

别死的那么容易,我们的账还没算完。龙弯起眼睛看他,A2与那双眼睛对视,一瞬间卸了力。

他想哭。

“……都这样了,你还觉得我欠你的吗?”A2低着头。他笑的有点勉强,微微压着眼帘,“那我把腺体全割了给你好了。”

“那你也只会更依赖我,割掉腺体不会变成Beta。”龙俯身下去。他没管A2微微的挣扎,把床上的人拢进怀里。这个动作很方便,轻轻偏头就能舔到破损的腺体。

A2憋了半天的眼泪簌簌落下。他紧紧抓住龙的胳膊,声音发着颤:“我欠你什么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龙歪了歪头。他说的很轻,A2却听见了。

“回家吧。”

……回哪儿?哪儿算家?A2几乎想这么反问,可他知道龙会怎么说。他低头隔着衣服咬了一口龙的肩膀。

“你把我的东西都丢掉了。”

他没在龙的房子里看见以前的东西。

“……没丢,箱子在阳台上。”龙叹了口气,他轻轻拍着A2的背,安慰一样,“你上次还看见衣服了啊,衣柜底翻出来的。”

“谁要你解释那个了。”A2闷闷的。他偏头,没再挣扎。

所以呢?

所以,我没说拒绝就是同意了。

龙看见以前的A2。小孩托着下巴笑眯眯看他,眼神澄澈而信赖,仿佛完全相信他说的,跟着他就肯定会有未来。

仿佛他从来都相信巅峰也一样爱他。


“……其实公司没打算让你做后勤。”

“我不想听。”

“行。”


“所以说,血狼分化成Alpha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什么时候出院?”

“等你伤口好全。”

“……还是不想住你家。”

“那你去公司找我?”

“……傻逼。”



————

一些我写不进去的背景设定,不看不影响阅读(大概是我埋了线但是没写进去的东西),可能以后会作为番外补充,但还是先放出。

龙骗往事:骗是十七岁高中毕业后没读大学,不读大学是因为被巅峰签约做了主播。龙骗结识是在骗十六岁龙二十三岁,龙是骗的专职后勤编辑。骗十九岁时公司试图给他转型拍视频,龙作为路人角色替补上场却爆火,因此骗受假消息刺激以为巅峰要雪藏自己让龙出道(巅峰只是考虑让龙出道,但没打算真的雪藏骗),和龙大吵一架后,在直播时口出恶言说龙“从来看不起自己”以及“我也不在乎他”,因此被路人盘反噬网暴,巅峰决策让他暂隐被误以为是雪藏,骗净身出户单方面与龙分手,龙受事件刺激放弃出道,血狼临时调任成为主播。

骗&粉丝:骗的粉丝在骗骤然退网后依旧存在,主要反噬的是路人盘;房东是骗粉丝但一开始没说,怕骗有压力;骗退租那天晚上,接到的是房东的电话,先给他找了几个零工(也就是说最后聚餐时可怜小骗还是没有稳定工作);粉丝聚餐是经常的,但骗是第一次参加(主要是为了感谢房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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